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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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几天前就提出了自己上学的申请，并且得到了允许，只是在离开这片富人区时还得坐车。
司机把他载到最近的公交车站。
当他踏上公交车，站在车厢内被人挤着人时，心底深处才会冒出些微妙的实感。
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吧……
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想。
但这样的思绪没存留太久，另一个问题需要他重视。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对于食物的需求还是很强烈的。虽然季淮不是狼吞虎咽那么夸张，但一日三餐少了一餐还是会挺不好受的。
他想着等会儿在校门口随便买些东西打发了吧。
下了车季淮就随便找了家包子铺。
只要是开在学校门口的店，不管难吃好吃，都能时刻排成长龙。这个时间点就更不用说了，季淮站定时差几步就到马路边了。
别迟到吧。他默默祈求。
“诶？这不是季淮吗？”
季淮看过去，是张沫沫。她应该是刚买好早餐，看到季淮是颇为惊讶。
“早啊。”季淮笑着说。
“你怎么自己来买早餐啊？”张沫沫问。
“我不自己买谁帮我买？”
“就那些黑衣人啊。”季淮有专车接送的场景她没亲眼见过，但听闻特别厉害，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他问：“你们家是不是黑社会的？”
“你也太夸张了吧？”季淮带着无奈，“人家正经工作的。”
“哦哦。”她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都快上课了，到你估计要迟到。”
“没办法，今天家里有个小孩……”季淮想了想，又说：“有个小屁孩把我的早餐弄没了，如果不吃点东西我怕肚子会响。”他突然想到了连暮安那哀转久绝的肚子，笑了一下，“那可就太尴尬了。”
“不然你吃我的吧。”张沫沫说，“我包里其实还有面包和鸡蛋，再加上手里的这些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这怎么好意思。”季淮婉拒。“真没事，其实也挺快的，谢谢班长了。”
“你叫我什么？”张沫沫一扬眉。
“班……长啊。”季淮说。
“对嘛，我是班长，就得为咱们一班的人民服务。”张沫沫干脆了当地拉过季淮的手腕把他拉出队伍，“走啦等会连吃的时间都没有。”
等快到教室，张沫沫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一位异性的手招摇过市穿越了大半个校园，她猛地收回手，挺不好意思地对季淮说：“那什么，我这人特别大大咧咧男女不分的，你别介意哈。”
“你的劲儿还真挺不小的。”季淮笑了笑。
“没、没有吧？”张沫沫更不好意思了，“放包吧，我们在外面吃。”
在教室里吃东西，特别是有味道的东西是会引起公愤的，所以大家都自觉的来到外面走廊快速解决。
“这个给你。”张沫沫把给季淮的早餐挑在一个新的袋子里，还外带一个鸡蛋。
“谢谢。”季淮接过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他打开一看，是五个饱满黏糯的烧卖，他的眉尾柔和了起来，“啊，我好久没吃烧卖了。”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居民楼里，因为着急着季苏所以只是图囵塞了几口，连味道都没怎么尝出来，是那个混蛋老爸罗哲买的，他还记得。
可他都没有联系过我，该不会把我喜欢吃烧卖这件事都忘了吧？
季淮觉得自己这触物生情的的联想有些莫名其妙了，可却没能抑制住往更莫名其妙的地方想。
他现在应该过上了新生活了吧？从良？继续赌？如果他过上了新的人生，我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仅仅是停留在过去的记忆？他不会……把我忘了吧？
“季淮？季淮？”张沫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对这个烧卖一见钟情了吗？怎么盯着看好久都不吃啊？”
季淮眨了几下眼，笑着抬眼看她，“我正想着能不能一口全吞了。”
张沫沫被乐得差点噎到。
再看连暮安那边。
他上学的架势可不小，十辆车每辆坐三个人从不同方位不同视角监视着他，要不是学校禁止外来人进入，不然他上课都得有人在外面盯着。
自从他耍心眼离家出走失败后，这就是他还能继续去学校的代价，直到今天他依然没有习惯，并且一天心情不好的源头之一就是这个，所以下车后摔门的声音特别大。
季苏先是被关门声震了震，才反应过来要下车。可她看到连暮安的书包还在后座上，这时季淮在家的告诫被她暂时地抛到脑后，她拖出连暮安的书包抱在怀里追着他，喊道：“暮安哥哥，你的包忘拿了！”
连暮安恼火极了，回头就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在外面不准叫我哥哥！”
季苏脚步一顿，有些可怜委屈地看着他，“哦……”
连暮安伸手扯出自己的包，“拿来！”
“嘿呀，这不是三班的暴龙芭比吗？”有人在连暮安身后，晴朗高昂地说。
“庄啸云！你再敢说这四个字试试！”连暮安狠厉地看过去。
那个叫庄啸云的人，也是这里的学生，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我有说错吗？刚才你是在欺负这个女孩吧？她看起来才一年级，欺负比自己还小的女孩……”他的目光将连暮安从头到脚的过了一遍，“不过不认识你的人大概以为你们俩同龄。”
“你欠揍了吗？！”连暮安抡起书包就要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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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保镖在这一刻蓄势待发。
“不要打架！——”
季苏张开双臂挡在两人面前，她还是有点怕连暮安，所以手臂像雏鸟的翅膀，颤颤巍巍，看上去单薄又无力。
“你干嘛？！”连暮安没好气。
“哥哥说了，不能在在学校里打架的。”她带着恳求的目光，“暮安哥哥……”
“都说了不准再叫我哥哥！”连暮安说完狠狠瞪了庄啸云一眼，“再有下次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说完便揣着毛线团一样糟糕的心情走进学校。
庄啸云垂眼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
季苏松了一口气，回身抬头看他，眼睛一片澄明，“暮安哥哥没有欺负我。”
“哈？”庄啸云诧异地扬眉，“他都那样对你还不是欺负？还有你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因为他就是我哥哥啊。”季苏说完，又惊惶地捂住嘴，“他刚才说完不让我在外面叫他哥哥的。总之，他没欺负我，就这样，再见。”说完季苏便像蝴蝶扑棱翅膀似的跑了。
庄啸云看着她的小身影，突然笑了，“还挺可爱的。”
“听说你今早在门口碰上庄啸云了？！”江湘敏捧着一脸期待地问连暮安，“战况怎么样？是你死还是他活？我的天哪，两个班的统领狭路相逢，我居然不能在场！”
“你好烦啊！”连暮安冷脸泼过去，“没有战况！你以为我家的保镖是吃素的吗？”
“有保镖在你就不迎战吗？上次在他家的宴会上你都敢和他打起来呢。”江湘敏嘟起了嘴，对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推却表示失望。
“你想和他打你就去找他！”连暮安回之以白眼。
真的是因为保镖们在场？
“哥哥说了，不能在学校里打架……”
哥哥哥哥个没完！知道他最烦讨厌什么所以故意气他来的吧？
连暮安猛地捶了一下桌面。
“哎呀吓死我！”江湘敏差点跳起来，然后又去捧起连暮安的手，“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用不着！”连暮安甩开她。
他的脾气向来爆发得毫无征兆，江湘敏已经习惯了，同龄人中在连暮安发火的时候还能停在原地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暮安，不要生气啦，生气长皱纹哒！”
“我现在要爆炸了！你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受气发泄不出来吗？！”连暮安的拳头紧握得颤抖。
“是谁是谁？谁惹了你了？”江湘敏问。
“季淮！”连暮安恶狠狠地说出这个名字。
“我知道怎么报复！”江湘敏像抢答一样举起了手，“我和妈妈看电视剧的时候，学到了很多！比如说买打手揍他呀，污蔑他呀，抢他喜欢的东西啊，欺负他最重要的人呀……可多办法了呢！”
欺负他最重要的人……
连暮安的眼睛转了转，他冒出了个非常有意思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好像是恶毒反派才会用到的办法……哎！暮安，你去哪儿啊？我也要去！”
连暮安对低年级的叽叽喳喳很不耐，乃至于叫人帮忙时都是拽拽的口吻，“喂，季苏是那个班的你知道吗？”
“啊？”被他叫住的是一个小男孩，低年级的孩子对于好恶还不太敏感，反而还因为他过于精致的外表产生好感，“季苏是我们班的呀。”
“那你马上叫她过来，快点！”
“哦，好的。”
江湘敏露出疑惑的神色，“季苏？我记得你提过这个名字，她也在这里上学吗？”
“你废话好多，等会不就看到了吗。”
那小男孩很有效率，没几句话功夫季苏就出来了，看到连暮安时还十分惊喜，“暮安哥……”她想到了什么，生生止住了声音，但来到他面前时还带着笑，“你来找我玩吗？”
连暮安的嘴角掀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对的，找你玩来着。”
“真的吗？！”季苏太开心了。
江湘敏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她对连暮安的态度让她这个准正牌微微不爽，“你是谁？和暮安是什么关系？”
季苏看到了这个高年级的姐姐，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我叫季苏，是暮安哥哥的……啊！我又忘了不能说的……”她小心地看着连暮安。
连暮安啧了声，“别啰嗦了。季苏，想和我玩就要帮我做事。”
“好的！”季苏答应得很果断。
“很好。”连暮安满意了，“学校的餐厅有一款我想吃的焦糖布丁，帮我买回来吧。”
“啊？”季苏没想到是这个，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怎么？不乐意了？”连暮安愠怒。
“不是的，我、我刚来这里不久，还没记全路，所以不知道餐厅在哪……”季苏小声地说。
“不知道路不会问吗？”
“可、可都要上课了……”
“给我去买回来，否则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连暮安说。
“……”
季苏皱着眉在原地不安地捏着裙摆，最后还是点头，“好，我去帮你买……”
“这样才乖。我的教室在五年级三班，记得在上课前送过来。”说完他便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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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几天前就提出了自己上学的申请，并且得到了允许，只是在离开这片富人区时还得坐车。
司机把他载到最近的公交车站。
当他踏上公交车，站在车厢内被人挤着人时，心底深处才会冒出些微妙的实感。
这才是他应该过的生活吧……
他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想。
但这样的思绪没存留太久，另一个问题需要他重视。
作为一个正值青春期的男孩，对于食物的需求还是很强烈的。虽然季淮不是狼吞虎咽那么夸张，但一日三餐少了一餐还是会挺不好受的。
他想着等会儿在校门口随便买些东西打发了吧。
下了车季淮就随便找了家包子铺。
只要是开在学校门口的店，不管难吃好吃，都能时刻排成长龙。这个时间点就更不用说了，季淮站定时差几步就到马路边了。
别迟到吧。他默默祈求。
“诶？这不是季淮吗？”
季淮看过去，是张沫沫。她应该是刚买好早餐，看到季淮是颇为惊讶。
“早啊。”季淮笑着说。
“你怎么自己来买早餐啊？”张沫沫问。
“我不自己买谁帮我买？”
“就那些黑衣人啊。”季淮有专车接送的场景她没亲眼见过，但听闻特别厉害，她压低了声音凑近他问：“你们家是不是黑社会的？”
“你也太夸张了吧？”季淮带着无奈，“人家正经工作的。”
“哦哦。”她其实也就是那么一说，“都快上课了，到你估计要迟到。”
“没办法，今天家里有个小孩……”季淮想了想，又说：“有个小屁孩把我的早餐弄没了，如果不吃点东西我怕肚子会响。”他突然想到了连暮安那哀转久绝的肚子，笑了一下，“那可就太尴尬了。”
“不然你吃我的吧。”张沫沫说，“我包里其实还有面包和鸡蛋，再加上手里的这些一个人肯定吃不完。”
“这怎么好意思。”季淮婉拒。“真没事，其实也挺快的，谢谢班长了。”
“你叫我什么？”张沫沫一扬眉。
“班……长啊。”季淮说。
“对嘛，我是班长，就得为咱们一班的人民服务。”张沫沫干脆了当地拉过季淮的手腕把他拉出队伍，“走啦等会连吃的时间都没有。”
等快到教室，张沫沫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抓着一位异性的手招摇过市穿越了大半个校园，她猛地收回手，挺不好意思地对季淮说：“那什么，我这人特别大大咧咧男女不分的，你别介意哈。”
“你的劲儿还真挺不小的。”季淮笑了笑。
“没、没有吧？”张沫沫更不好意思了，“放包吧，我们在外面吃。”
在教室里吃东西，特别是有味道的东西是会引起公愤的，所以大家都自觉的来到外面走廊快速解决。
“这个给你。”张沫沫把给季淮的早餐挑在一个新的袋子里，还外带一个鸡蛋。
“谢谢。”季淮接过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他打开一看，是五个饱满黏糯的烧卖，他的眉尾柔和了起来，“啊，我好久没吃烧卖了。”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那个居民楼里，因为着急着季苏所以只是图囵塞了几口，连味道都没怎么尝出来，是那个混蛋老爸罗哲买的，他还记得。
可他都没有联系过我，该不会把我喜欢吃烧卖这件事都忘了吧？
季淮觉得自己这触物生情的的联想有些莫名其妙了，可却没能抑制住往更莫名其妙的地方想。
他现在应该过上了新生活了吧？从良？继续赌？如果他过上了新的人生，我对于他来说，是不是仅仅是停留在过去的记忆？他不会……把我忘了吧？
“季淮？季淮？”张沫沫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对这个烧卖一见钟情了吗？怎么盯着看好久都不吃啊？”
季淮眨了几下眼，笑着抬眼看她，“我正想着能不能一口全吞了。”
张沫沫被乐得差点噎到。
再看连暮安那边。
他上学的架势可不小，十辆车每辆坐三个人从不同方位不同视角监视着他，要不是学校禁止外来人进入，不然他上课都得有人在外面盯着。
自从他耍心眼离家出走失败后，这就是他还能继续去学校的代价，直到今天他依然没有习惯，并且一天心情不好的源头之一就是这个，所以下车后摔门的声音特别大。
季苏先是被关门声震了震，才反应过来要下车。可她看到连暮安的书包还在后座上，这时季淮在家的告诫被她暂时地抛到脑后，她拖出连暮安的书包抱在怀里追着他，喊道：“暮安哥哥，你的包忘拿了！”
连暮安恼火极了，回头就是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在外面不准叫我哥哥！”
季苏脚步一顿，有些可怜委屈地看着他，“哦……”
连暮安伸手扯出自己的包，“拿来！”
“嘿呀，这不是三班的暴龙芭比吗？”有人在连暮安身后，晴朗高昂地说。
“庄啸云！你再敢说这四个字试试！”连暮安狠厉地看过去。
那个叫庄啸云的人，也是这里的学生，他慢悠悠地走过来。“我有说错吗？刚才你是在欺负这个女孩吧？她看起来才一年级，欺负比自己还小的女孩……”他的目光将连暮安从头到脚的过了一遍，“不过不认识你的人大概以为你们俩同龄。”
“你欠揍了吗？！”连暮安抡起书包就要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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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架！——”
季苏张开双臂挡在两人面前，她还是有点怕连暮安，所以手臂像雏鸟的翅膀，颤颤巍巍，看上去单薄又无力。
“你干嘛？！”连暮安没好气。
“哥哥说了，不能在在学校里打架的。”她带着恳求的目光，“暮安哥哥……”
“都说了不准再叫我哥哥！”连暮安说完狠狠瞪了庄啸云一眼，“再有下次你看我会不会放过你！”说完便揣着毛线团一样糟糕的心情走进学校。
庄啸云垂眼看着眼前这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小姑娘。
季苏松了一口气，回身抬头看他，眼睛一片澄明，“暮安哥哥没有欺负我。”
“哈？”庄啸云诧异地扬眉，“他都那样对你还不是欺负？还有你为什么要叫他哥哥？”
“因为他就是我哥哥啊。”季苏说完，又惊惶地捂住嘴，“他刚才说完不让我在外面叫他哥哥的。总之，他没欺负我，就这样，再见。”说完季苏便像蝴蝶扑棱翅膀似的跑了。
庄啸云看着她的小身影，突然笑了，“还挺可爱的。”
“听说你今早在门口碰上庄啸云了？！”江湘敏捧着一脸期待地问连暮安，“战况怎么样？是你死还是他活？我的天哪，两个班的统领狭路相逢，我居然不能在场！”
“你好烦啊！”连暮安冷脸泼过去，“没有战况！你以为我家的保镖是吃素的吗？”
“有保镖在你就不迎战吗？上次在他家的宴会上你都敢和他打起来呢。”江湘敏嘟起了嘴，对自己的白马王子的推却表示失望。
“你想和他打你就去找他！”连暮安回之以白眼。
真的是因为保镖们在场？
“哥哥说了，不能在学校里打架……”
哥哥哥哥个没完！知道他最烦讨厌什么所以故意气他来的吧？
连暮安猛地捶了一下桌面。
“哎呀吓死我！”江湘敏差点跳起来，然后又去捧起连暮安的手，“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用不着！”连暮安甩开她。
他的脾气向来爆发得毫无征兆，江湘敏已经习惯了，同龄人中在连暮安发火的时候还能停在原地大概只有她一个了。
“暮安，不要生气啦，生气长皱纹哒！”
“我现在要爆炸了！你知道我这几天一直受气发泄不出来吗？！”连暮安的拳头紧握得颤抖。
“是谁是谁？谁惹了你了？”江湘敏问。
“季淮！”连暮安恶狠狠地说出这个名字。
“我知道怎么报复！”江湘敏像抢答一样举起了手，“我和妈妈看电视剧的时候，学到了很多！比如说买打手揍他呀，污蔑他呀，抢他喜欢的东西啊，欺负他最重要的人呀……可多办法了呢！”
欺负他最重要的人……
连暮安的眼睛转了转，他冒出了个非常有意思的想法。
“不过这些都好像是恶毒反派才会用到的办法……哎！暮安，你去哪儿啊？我也要去！”
连暮安对低年级的叽叽喳喳很不耐，乃至于叫人帮忙时都是拽拽的口吻，“喂，季苏是那个班的你知道吗？”
“啊？”被他叫住的是一个小男孩，低年级的孩子对于好恶还不太敏感，反而还因为他过于精致的外表产生好感，“季苏是我们班的呀。”
“那你马上叫她过来，快点！”
“哦，好的。”
江湘敏露出疑惑的神色，“季苏？我记得你提过这个名字，她也在这里上学吗？”
“你废话好多，等会不就看到了吗。”
那小男孩很有效率，没几句话功夫季苏就出来了，看到连暮安时还十分惊喜，“暮安哥……”她想到了什么，生生止住了声音，但来到他面前时还带着笑，“你来找我玩吗？”
连暮安的嘴角掀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对的，找你玩来着。”
“真的吗？！”季苏太开心了。
江湘敏看着这个可爱的女孩，她对连暮安的态度让她这个准正牌微微不爽，“你是谁？和暮安是什么关系？”
季苏看到了这个高年级的姐姐，嘴角漾起甜甜的笑容，“我叫季苏，是暮安哥哥的……啊！我又忘了不能说的……”她小心地看着连暮安。
连暮安啧了声，“别啰嗦了。季苏，想和我玩就要帮我做事。”
“好的！”季苏答应得很果断。
“很好。”连暮安满意了，“学校的餐厅有一款我想吃的焦糖布丁，帮我买回来吧。”
“啊？”季苏没想到是这个，露出了迟疑的神情。
“怎么？不乐意了？”连暮安愠怒。
“不是的，我、我刚来这里不久，还没记全路，所以不知道餐厅在哪……”季苏小声地说。
“不知道路不会问吗？”
“可、可都要上课了……”
“给我去买回来，否则我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连暮安说。
“……”
季苏皱着眉在原地不安地捏着裙摆，最后还是点头，“好，我去帮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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